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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4章 還不得怪大人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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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4章 還不得怪大人嘛

石信飛一聽卓煜的發問,抱著劍火速離開了,還不忘關好房門。

陳筱艾抽了抽額角,低頭瞅了瞅被袖子掩蓋得嚴嚴實實的手腕,心想這人的眼神是不是太好了點?

卓煜還是老神在在地坐著,就等著聽她解釋。

“還不得怪大人嘛。”轉了轉眼珠,陳筱艾理直氣壯道。

“........為何?”

“誰叫你一送就送這麽顯眼名貴的東西,我只能包起來,盡量不要給別人看到,”陳筱艾撇嘴道,“我在宮裏就是一個不起眼的小宮女而已,手上卻戴著這麽不符合身份的東西,你說別人會怎麽想?”

這......倒也是。

卓煜當時只覺得這手鐲適合她,一心只想著送給她。並沒有多考慮到她現在身為後宮裏的一個小宮女,身上不應該出現這個東西。

這樣一想,卓煜心裏隱約有點不爽起來,離陳筱艾離宮......還有一年多的時間。

“而且......”又聽陳筱艾軟軟綿綿地說道,“我要幹活什麽的,也怕手腳沒輕沒重地,要是磕壞了,可不得把我心疼死.......”

陳筱艾玩著末尾那個小巧的蝴蝶結,不願擡頭看卓煜。

卓煜緩聲道:“若是磕壞了.......”

陳筱艾擡眼瞅了卓煜一眼,卓煜看不出來什麽神色,只是嘴角微微挑著。

“怎、怎麽樣啊?”

該不會怪她吧?或是讓她賠錢吧?

“先說好啊,這是大人你送我的,就是我的東西了!賠錢什麽的可不行!”陳筱艾護著手腕警惕道,“再說我也賠不起啊.......”

卓煜無奈道:“我是那樣的人?你的東西還讓你賠錢?”

陳筱艾立馬大變臉,趴在桌邊邊上笑嘻嘻地賣乖道:“那不能!大人你才不是那樣的人呢。”

卓煜挑眉,朝她伸出手掌去,陳筱艾一看,下意識就將自己的手放到他的掌心裏。

等等!自己怎麽就跟被說了握手的小狗一樣?!

等反應已經來不及了,卓煜握住了她的手,將手袖微微拉起,將纏繞在鐲子上的帕子正好,

他說道:“你不必太過小心,磕壞了不要緊,我再送你就是。”

“都說了強買強賣一次就夠了.......”

一想到要給卓煜的回禮和生辰禮還沒個主意,陳筱艾就有些生氣,忍不住又出拳砸了卓煜肩膀一下。

卓煜覺得她怪像虹夏最近在餵食的小貓,給吃的就任摸,一旦惹哪裏不爽了,揮爪起來毫不客氣。

“你喜歡貓嗎?”卓煜忍不住問道。

“貓?”陳筱艾眨眨眼睛,欣喜道,“喜歡呀,貓和狗我都喜歡。小時候師父怕我寂寞,就養了一貓一狗陪著我,總跟著我上山采藥,還幫我趕總是欺負我的貂鼠。”

說到這裏,陳筱艾有點神傷,道:“......就是貓狗壽命都不長呢,我只不過是長大了,它們卻老了。”

“抱歉。”卓煜沒想引出她的傷心事來。

“大人抱歉什麽啊,”陳筱艾見他認真,心裏軟軟的,笑道,“生老病死,對小動物來講更是正常的事。話說為什麽問我這個,大人你養了貓嗎?”

“是虹夏姐。她跟靈秀上街時,不知道在哪個角落翻出來母貓拋棄的幾只小貓,怕熬不過冬天,就抱回來養了。”

陳筱艾聞言有些興奮,連忙問道:“有幾只?是什麽花色?還沒斷奶吧?”

“四只。一黑一黃,還有兩只三色,先用羊奶餵著了。”

“羊奶就很好了,運氣真不錯,在這種季節遇上了虹夏姐,定能得到好的照顧。”陳筱艾想起來就為那幾只小貓開心。

卓煜看她由衷高興而彎彎的眉眼,說道:“下次你得空出宮,便去府裏看看。虹夏姐說那只黃色的特別像你。”

“像我什麽?”陳筱艾興致勃勃地問道。

“能吃。”

“.......”

她可以再揍卓煜一拳嗎?

算了算了,老話不是說,能吃是福能吃是福!

陳筱艾在心裏瘋狂安慰自己。

石信飛來敲門,在門口道:“主子,太後著人過來,說讓過去喝茶呢。”

“啊,我也該回去娘娘身邊了。”陳筱艾連忙起身道,“大人,那蘭玥和尹茜,還是繼續只盯著她們嗎?”

“先盯著,看她們到底想做什麽。”

陳筱艾探頭瞅了卓煜一眼,狡黠一笑,道:“最好能抓一把二皇子的把柄就更好了,省得二皇子找大人你麻煩。”

卓煜伸手蓋住她臉上的陰險笑容。

陳筱艾先去看了九皇子,九皇子依舊熟睡著,夏媽就在一旁陪伴,也沒她什麽事情做,便回去陪晨妃。

怡妃和瑾妃不知什麽時候過來了,正坐在晨妃對面說笑,坐在上首的端太後對怡妃神情淡淡,並不怎麽搭理。

卓煜則坐在端太後一旁,只垂眼喝茶。

不知道說了些什麽,晨妃掩嘴,擔心道:“這補品再好,也不是能一直吃的,三公主再如何心急,也不能亂吃呀。”

是說三公主為了讓頭發盡快長出來,不要錢似的進補嗎?

瑾妃身邊的靜安偷偷跟陳筱艾說道:“三公主進補過頭……說是流鼻血止不住呢。”

陳筱艾皺了下眉頭,這也補得太過了吧。

“哎喲,年輕人本來就火氣大,怎麽可以一下吃那麽多呢。”瑾妃聞言十分憂心,也跟著勸道,“怡妃,你該多勸一勸才是呀,不能讓孩子吃壞了身體。”

“臣妾一直勸著呢,可是欣陽那孩子不聽呀!”

怡妃也是十分憂愁,她說話間不落痕跡的瞥了一眼神情冷淡的卓煜,心裏又心疼女兒,又氣卓煜的冷漠,她在這兒說了多少話了,也不見卓煜出聲關心一句,再怎麽樣,也是表兄妹呀!

“欣陽那孩子被臣妾給寵壞了,做起什麽事情來都固執的很,t還請太後幫著勸勸,她肯定聽您的。”怡妃這話明明說的是要太後幫助,眼睛卻時不時看向卓煜。

瑾妃也明白過來,只覺得自己剛剛那一番真心實意的擔心真是好沒意思。

端太後自然知道怡妃什麽心思,心裏越發瞧不上這母女倆,三公主對卓煜糾纏不放,年輕人之間的事情,談笑起來還能一笑置之。

怡妃可是長輩,她親自下場摻合到女兒的麻煩事裏來是做什麽?也不怕人笑話。

“你剛剛都說欣陽這孩子都給你寵壞了,那就該換個法子去教導,成天只知道勸著,說好話,倒把孩子教出個不知天高地厚來。難不成這滿宮裏的人都得圍著她轉不成?”

端太後冷冷說道,倒嚇了怡妃一跳,連忙低下頭去。

“欣陽、欣陽那孩子只是嬌縱了一些.......”

“都多大的姑娘了,你還嬌縱得如此。她底下好幾個弟妹,不見她有個長姐的樣子來,明陽和小七前些日子還到哀家宮裏抄寫經書靜心,她倒是在屋裏鬧騰得歡啊。”端太後一磕茶盞,“這裏面可都是怡妃你這個生母的不作為。”

見端太後說著越發生氣了,還當著晨妃和瑾妃的面前對她如此說教,更還有一個晚輩卓煜在呢!怡妃面色蒼白,垂著頭挨訓,辯解一句都不敢,心裏滿都是喊冤叫屈。

她當年難產,生下女兒後大出血,徹底傷了身子,不可能再生育了,一生只得蕭欣陽這個女兒,多有疼愛嬌寵只是為人母的人之常情,更何況她無子,未來只有蕭欣陽可以依靠,自然希望她能嫁給一個有權有位的夫家,有朝一日能接她出這個深宮,頤養天年。

卓煜是個最好的選擇,能力權位一樣不缺,品貌更是一等,又是皇親國戚,深得皇上太後信任......蕭欣陽貴為公主,只要嫁過去,安國侯府後宅只會尊她一人。

雖然一開始怡妃也覺得自己女兒過於糾纏卓煜不太合適,後面越想,越覺得卓煜的好。

雖然.......卓煜對自己女兒總是淡淡的,但感情這種東西是可以培養的嘛!況且這麽多年下來,自己女兒如此癡纏,如此情深義重,她就不信卓煜沒有動過心!

“好了,怡妃你就回去好好想想吧!”端太後說過,端過茶盞潤了潤嗓子道,“欣陽若是不聽,就隨著她自己去,該讓她學會教訓才是。”

“是......”怡妃慢吞吞的起身,想起來出門時女兒的千叮嚀萬囑咐,咬了咬牙,還是勉強對卓煜笑道:“小侯爺難得進宮,還記得你小的時候常在宮裏與欣陽一起玩耍,若得了空,該一起坐下來喝杯茶敘敘舊才是。”

瑾妃突然被點心嗆到,晨妃趕忙給她拍背,二人都裝聽不到。

連陳筱艾和靜安都十分有眼色地遞帕子端茶水。

“怡妃娘娘怕是記錯了。”卓煜終於正眼看了怡妃,他聲音清冷,只道,“我小時是在太後宮中待過幾年,但每日只與皇子們一起讀書騎射。且男女大防,公主尊貴,並不曾一起玩耍過。”

三公主蕭欣陽,小的時候的確是愛跟在他的身後叫個不停。卓煜當時剛失去父母,心境越發封閉冷漠,偏偏蕭欣陽就要待在他身邊嘰嘰喳喳,哭喊玩鬧,影響他念書寫字。

畢竟是公主,卓煜一開始對蕭欣陽還算禮數對待,但蕭欣陽是個被嬌寵過度的公主,想要什麽就要得到什麽,越發要纏著卓煜不放,不僅影響卓煜的生活起居,甚至在言語行動上多有霸道,卓煜忍受不得,從那以後便不願搭理,只有冷漠疏遠。

見卓煜連小時的情誼都要磨掉,怡妃更為女兒不值,太後在場,她忍下心裏怨語,告退離開了。

端太後冷眼看怡妃離開,覺得這怡妃如今也越發不著調了。

緩了緩神色,對卓煜溫言道:“皇帝那兒不是還喊你過去下棋嗎?去吧,晚些再過來陪哀家用膳。”

“是。孫兒先告退了。”

卓煜朝瑾妃與晨妃點頭示意,便先行離開。

瑾妃見端太後臉色不虞,輕輕說道:“怡妃到底是心疼女兒,一時拎不清也是有的,您別生氣。”

“哼,當哀家不知道她們母女在打什麽註意不成?”端太後冷哼道,“那欣陽,嬌縱霸道慣了,若得不到什麽東西,使勁渾身解數都要從別人那兒搶來。哀家的煜兒不喜歡她,更是觸了她的逆鱗,千方百計地糾纏不放,怡妃為了自己女兒,如今做事也越發不著調,哀家倒要看看,她們到底要做到何種程度去。”

瑾妃一看到三公主,難免也會想自己早夭的女兒,心裏頓時有所偏頗,覺得三公主這麽多年來癡愛卓煜也是可憐,忍不住說道:“小侯爺也成年了,該議親事了,不知道太後與皇上怎麽想呢?”

端太後多年來可憐瑾妃失去女兒,又是個省事的,對她態度很是溫和,但在卓煜的問題面前,她一板面孔道:“不管皇帝要許誰,只要煜兒不願,哀家第一個不肯!誰都別想委屈哀家的煜兒!”

晨妃一碰瑾妃的胳膊,瑾妃連忙收起神色,端正道:“太後說的是。想來皇上也是這麽想的。”

晨妃笑道:“瑾妃姐姐也是好奇罷了,如此優秀的小侯爺,以後得是個什麽樣的女子能得他青眼呢。”

“說到這個,前兒皇帝陪哀家用膳時,倒是取笑過他。”

端太後露出了好奇的神情:“說是煜兒跟他要了個十分難得的鐲子,是要送給在意的姑娘的,那姑娘只關心東西值不值錢,所以那鐲子定合她心意,氣得皇帝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麽好......拿禦賜人物還討不了什麽好,你們說得是個怎麽樣的姑娘家啊?”

陳筱艾猛地捂住手腕.......我去,這鐲子居然是跟皇上要的!

瑾妃目瞪口呆,忍不住說道:“不是.......臣妾倒是沒想到,小侯爺居然還知道送鐲子討姑娘歡心啊?”

卓煜的性情,在她眼裏,那可是三棍子都打不出一個悶屁來的人.......這樣的孩子偏偏品貌超等,得不少姑娘歡心,但他還是冷漠疏離,仿佛什麽都進不了他心一樣。

親手給姑娘送鐲子什麽的,她可想象不出來。

“姐姐你說什麽呢。”晨妃本來要回頭看陳筱艾,聽瑾妃這樣一說,連忙小聲阻止。

端太後本來不滿瑾妃這樣說卓煜,但轉念一想,瑾妃說得也沒錯.......先別說三公主了,京城不少積極主動的世家小姐姑娘都在卓煜身上碰過釘子......不留情面那種,杜家的那位少將軍還沒少跟她抱怨。

端太後嘴上是說不勉強卓煜,但細想起來還是十分擔心,男子晚娶倒是無礙,但要是一直沒有看得上的女子.......有朝一日也不得不去勉強了。

晨妃笑道:“太後您想想,小侯爺這也是個大進步不是?總好過以前那樣清清冷冷的,誰也不在乎。再說了,以小侯爺人品相貌能力,進展肯定順利。”

端太後頓時有被安慰到,她摸著胸口道:“你說得對,很是這個道理。”

又想起來什麽,連忙喚滿福來吩咐道:“去,去把庫房裏那些什麽.......彩寶玉冠啊、琉璃簪花啊,還有珍珠寶玉什麽,挑些顏色鮮亮活潑的,適合年輕姑娘的首飾頭面出來,得給煜兒備著才行。”

滿福連忙道:“安國侯府裏,長公主留著的都是不缺的。”

“哎喲,他一個沒有經過的,哪裏懂得這些了,只管幫他備著。”

“是,奴婢這就去辦。”

看滿福匆匆離去,瑾妃和晨妃相視一眼,瑾妃猶豫了一下,說道:“鐲子這件事.......還是不要給三公主知道比較好。”

“哼,由得她鬧去。”端太後端起茶盞,“該讓她知道有些東西就是強求不來。”

怡妃宮中,三公主的曼霞殿裏靜悄悄的,好幾個宮女端著東西進進出出,大氣都不敢喘一聲。

一個宮女匆匆而來,她手中端著的剛煮好的補湯,據說加了大量的何首烏和其他生發藥材,整晚湯烏黑濃稠,宮女連氣味都不敢聞。

素素站在門外,揉著鼻梁不時嘆氣,一看就心情不佳。

宮女小心翼翼地上前道:“素素姐姐......這是剛熬好的補湯,您看是.......”

素素一皺眉頭,道:“怎麽還弄補湯過來?太醫不是說公主現在不適合喝這些嗎?”

宮女苦著臉道:“您不知道......公主只答應不吃那些上火的,讓太醫改做補湯來。”

素素覺得十分心累,但她也不能駁三公主的決定,只道:“知道了......反正還燙著,你先別進去了,在這兒等著吧。”

“是.....t..”

素素不讓宮女進去是有原因的,三公主躺在臥榻上,正閉目養神,她這幾日瘋狂進補,臉蛋圓潤了一些,白裏透紅,顯得肌膚更好更彈潤。

一名宮女正蹲在臥榻後,她剛為三公主按摩完頭皮,正小心謹慎地將三公主半長不短的頭發收攏起來,仔仔細細地用木梳輕輕梳開後,拿起一旁的桂花頭油,正打算抹上頭發做上護理保養。

因為桂花頭油有些許油潤,一梳展起來,發絲難免在手指中斷開一兩根,以往三公主渾不在意,但此刻她對頭皮以及頭發的敏感度達到了人生巔峰,她立刻睜開眼睛,張嘴就罵道:“沒個輕重的!不是讓你小心不要扯斷嗎!”

宮女連忙跪下磕頭道:“奴婢該死!請公主贖罪!”

蕭欣陽氣急了,她爬起身來,散落著一頭半長不短參差不齊的頭發,後腦處的頭發因為被纏繞的太多太深,已然無救,只能含淚剪去,導致她側頭一看十分不雅,有一邊只剩了一簇短短的。

“本公主讓你一再小心,你耳朵是聾的不成!還有沒有將我的話聽進去!”

“公主贖罪!奴婢是不小心的.......”宮女哭道,“梳頭發時難免會斷掉一兩根,奴婢已經很小心了........”

“還敢跟我頂嘴?!”

蕭欣陽本就不想聽到什麽頭發斷掉,又見這宮女紮著雙髻,頭發滿滿當當的看著十分厚重.......她原本也有著一頭好秀發,又長又黑又直,從小小心護理著長大,一天不落,很是得意。

如今遭了這番罪,又痛又難受,偏偏頭發長長需要長時間才能出效果,她只能頂著這個醜陋的發型躲在屋子裏,大把大把的進補藥材吃下去,又把自己逼的流鼻血.......底下人做事還如此不當心,一頭秀發在自己跟前晃來晃去。

蕭欣陽恨得雙眼通紅,抓起身邊香爐就朝宮女臉上擲去,那宮女挨了額角一下,頓時血流不止,哭得更大聲了。

“還哭,我叫你還哭.......”蕭欣陽下了臥榻,抓住宮女的頭發就撕扯起來,”沒眼色的東西,敢扯斷我的頭發........我要剃光你的頭發,叫你做尼姑去!”

“不要!公主饒命!公主饒命啊奴婢再也不敢了!”宮女抓著自己的頭發慘叫著。

素素推門進來,見蕭欣陽狀若瘋子也嚇了一大跳,連忙喊人上前阻攔蕭欣陽,見宮女脫了身,轉身就給了她一個不輕不重的巴掌,嘴裏罵道:“為公主做事還如此毛手毛腳!該打!還不快滾下去,到院子裏跪著!沒有命令不得起來!”

素素一邊說著,背對著蕭欣陽朝宮女使眼色,示意她趕緊下去。

宮女滿臉的血,一頭亂發,哭得十分淒慘,幾乎是爬著出去的。

蕭欣陽猶不解氣,又在屋子裏摔摔打打,素素站在一旁,怕被連累,不敢上前去勸,只等蕭欣陽出完了氣,坐在臥榻上直喘氣。

素素端了茶水上去,餵了兩口後才小聲說道:“您消消氣......底下人做事不當心,哪用著您擡玉手教訓。況且太醫早上說了,您進補著,可不能動氣,流鼻血傳出去.......到底不好聽呢。”

蕭欣陽平時就十分在意自己的形象臉面,如今她失了頭發在外頭已經叫人取笑不已,可不能在傳出什麽不雅的。

“讓宮裏的人嘴巴都給閉緊點!要是傳出去半句,定要她們好看!”

素素心想這事壓根瞞不住,但她不敢說,見桂花頭油只上了一半,連忙說道:“您躺著,奴婢給您上頭油.......那丫頭說的對,難免的。太醫還說了,您應該註意休息,多睡覺,才會長得又快又黑的,您這樣動氣,豈不是得不償失?”

素素幾句話,完全不提頭發,完美避過了蕭欣陽的雷點,她自然聽了進去,由著素素扶她躺下。

素素打起萬分精神來,正要拿頭油,蕭欣陽卻突然抓住她的手,冷聲道:“去把尹茜叫來,就說我同意了,讓她把那東西給我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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